果树

《流浪诗人》
作者| 两杯红茶
刚从食堂出来,雨就下得有点大了。幸好戴着帽子,边走边看身边的人奔跑,想着前面他打着伞,一个人走的话,我就可以自然地说:嘿,我没带伞,容我一起走吧。我得承认这是另一个我,来自偶尔的。
在这个城市的上空,你可以听得到巨大的轰鸣声,抬头你只看得见雾蒙蒙的一团,没有飞过的痕迹。 只要出门,心里就自动调频,来一个双层的208吧,有一个够我站的地儿就行。也是,又有哪个地儿,能让你一天感受四季,毫不费力。
常常我很模糊。经常会用连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的理由让自己信服。
可以在旅途中一再晚点误车,也还是很开心,在生活里却几乎是吹毛求疵的零容错误。明明可以两条牛仔裤就能在外行走三个月,衣柜里还是塞的乱七八糟。啃馒头,站票两位以上的时间,都安然自若,在食堂吃煲仔饭一直埋怨老板的菜越放越少。十块钱的青旅都有好梦,宿舍的单人床总不够舒适。这种句子还可以续写上百,不写,是因为被一个反问打倒,你为什么不去过逗号以前的日子,或者说以那种方式生活。
莫说一辈子,就一年还上不了岸。
无论你如何宣称自己不沉醉于华衣美食,又如何不是那种追逐名牌的姑娘,你也必须承认,美好的东西并不因它特别贵,但也一定不会因为它特别便宜。耐克专买的那款大红色,的确让我驻足了几次。冰雪queen家的冰激凌,被请吃一次后,才发觉,真的物有所值。十厘米的高跟鞋,会让迎面的帅哥多看一两眼。
是的,美好的东西之所以美好,在于它本身就是美好的。
太多的面孔,只见过一面。
笔袋里那支不舍得用的钢笔是在街摊花两块钱买的,比万宝龙好用一万倍。天天吃食堂一楼的文理热干面,偶然一次吃回蔡林记,那感觉就像刚上理工再去看看人家的一中,再上江汉 ,再途径一中,那苍白感。记不得哪街哪巷喝过的豆浆,比永和比去尘埃里。没有住一人一晚一百的宾馆,在花坛旁的长椅上,解开我许多心结。敢说从成都到西藏一路顺风车与牛羊相伴不是值得一提的行程经历。
坐208从来没想过会在这一站下。奶奶现在就在我旁边,一只眼睛看不见,她在想什么,窗外的风景太不好看,她会不会很失落。看着她,满满的都是感恩。
选择太多和过于挑剔如果不是因为互为因果,那就一定是成套出现的。
在乌镇的那一晚和店老板的聊天。她,极具江浙一带女人的温婉而又不失大气。当我们主动谈论着多么厌烦自己生活的城市,她说,每个城市都是一样的,我们这里不是有许多人削尖脑袋往武大,华科。 挤入人流涌动急速的城市。那些能随手触及到的,都会因为什么而渐渐黯淡。那些根本买不起的东西距离过于遥远所以光芒甚至无法到达我的心脏。
吃过别人学校的煎包,交手过别人学校的兵乓球高手,发觉,原来我的生活并非罪该万死。万劫不复。
学姐说楼下那只黑猫怀孕了。她是我可以谈到钱上的人。她是会听到声音,看到脸色不对马上送来吃的,喝的。在大学里。
听到一个室友说她奶奶快要过世了,我突然想发消息安慰一下,尽管我是那么不想跟她说话。
宿管阿姨天天拿个大盆在吃好吃的。有一个还烟雾缭绕。她们都不太瘦。
我一样买了点。梨,苹,还有桃子,听说她们的核可以再结果。
刚刚,我听学长说自行车被偷了。哎,真是。
我经常在不是假期的时候回去住两天。看到一些事,听见一些人。
现在正在听你高中常听的一首歌。为何懂你懂的太迟太久。他把真实的自己藏于半夜的寂静和午间笑声的明朗之中。他喜欢用敏锐的第六感来表达想法和意见。背包就走,见不见得到,谁知道呢。我是在旅途中才明白所谓擦肩而过,所谓相忘于天涯,到底是什么。你到底从哪里来。在此之前我一直认为所有彼此认识的人可以一起老去。
明天我得去挣点钱了。生活总是太紧。又一个我。
脱下不太喜欢的鞋,赤足踏在路途。没有一个相熟人,还好。早没有巴黎或云南。我躲在一个角落。从此,不和自己打架。
遇到一个地方是因为你去了那里;遇到风雨,是因为风雨来了;一个人遇见另一个人,是因为有两颗继续上路不停歇的心。想,不停地行走,对这个世界怀着光明的期待,所遇诸多奇迹与感恩。与人,与城市,与自然。与故事。相遇,找寻陌生的那个未曾察觉的那个自己。遇见自己。
期末了。快放暑假。又是大片好天地。不过高数这学期要挂了。还有。。不过下学期应该不会再有。
空气太闷了。不然可以去打打球。再买个冰棍。
我数一二三,有个穿大红衣服的从我身边走过。就去上课。要不就飞。
好了。我得去吃点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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